《我做扎纸先生那些年》灵异小说免费阅读 本书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十七的离奇经历
《我做扎纸先生那些年》灵异小说免费阅读 简介
《我做扎纸先生那些年》是作者“自信放光芒”最新编写的一本小说,本书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十七的离奇经历,故事内容紧张刺激,喜欢本书的读者可以多多关注,故事简介:他在鬼节那一天出生,出生后不久母亲就离世了,因为这件事他被其他人看做是不祥之人。只有爷爷愿意将他带在身边,爷爷这些年没有教过他别的东西,只是叫他扎纸人,就是给死人烧纸人,之后爷爷还让他自己这一条纸布把自己蒙住。虽然十七不知道爷爷让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但是他还是照做了,直到后来因为好奇十七揭开了纸布,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的生活彻底不一样了。
《我做扎纸先生那些年》灵异小说免费阅读
宜:动土,纳彩,招婿,祈愿。
忌:移途,安香,竖柱,盖屋。
老黄历上讲的很清楚,每年的七月十五,百鬼开关拜门口。十四门开,十五关,正是大家口中常念叨的鬼节。
一般这日子比较邪性,所以到这月份的跟前总会有诸多忌讳。
在我们老家,除了老黄历上宜忌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那就忌生养。
意思是在这一天无论如何也不能生孩子。
因为中元节百鬼开关,阴气太重,是阴曹地府每年一度开闸的日子。
但凡在这一天投胎转世的孩子命都不好,若是生错了时辰,犯忌讳,保不齐还有脏东西偷梁换柱,得了鬼胎。
所以在这一天生的娃娃,在我们这不是惨遭遗弃就是当场溺死,反正容不得这时辰降生的孩子长大。
但不巧,我恰好就是这一天出生的。
本来当初我娘怀我的时候已经算好了预产期,当时我爷托了不少人,掐着八字以为是错开了这邪乎的日子。但不想我娘产前大出血,意外破了羊水。她急火火的往医院赶,但人还没到地方就在后山的坟圈子里把我生了出来。
时辰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中元节阴气最重的子时。
当时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村里都炸开了锅,村里人都把我当成不祥之兆。
几个年长的老人儿们更是得势不饶人,堵着我们家的门槛子恨不得要把我亲手溺死,说我这个时辰出生的娃子天生就是祸害。
如果不少年夭折,长大成人后必定后患无穷。
还是我爷呲着牙花子不惜跟整个村儿翻了脸,才勉强把我保了下来。
为这,我们老陈家被村里驱逐。
我爷亲手把自家的老宅抵给了村委会,带着我们娘俩孤零零搬出了十里地才逐渐消停下来。
我爷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根底下开了一家寿材店。
当时我爷丢下一句话,说十八年内我们老陈家这一家三口就算磕头要饭也不会进村。
我估计我爷给我起名叫陈十七多少也有当初咽不下这口气的这关系。
不过我娘到底还是没撑过十八年。
据我爷说,她当初在坟地生我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所以我刚满十岁的时候,我娘就没了。
当时我十来岁,跪在我娘坟头前头哭的眼珠子都红了。
我哽咽着问我爷。
说爷啊,他们都说我是祸害,娘她到底是不是我害死的。
我爷瞪着眼,一巴掌扇在我头上,告诉我别瞎想。
不过我懂事早,从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中,我清楚的很,我娘这么早就没了,恐怕多半跟我脱不开关系。
也是从那一天起,我爷开始教我做事。
他不教我旁的,只让我跟着学怎么扎纸。
就是抬棺送葬时候给死人烧的那种扎纸,他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说这里头有大学问,也关乎着我的小命。
里边有门道。
贵人裹皮纸,穷人挂薄黄。
恶人落油章,病死裹烟白。
这人呐,分高低贵贱,甭说活着的时候这命不一样,就连死了之后也得有尊卑贵贱,分三六九等。
所以有的人要烧黄纸,有的人得用油纸。
这人的命不一样,迁坟葬棺的时候烧的纸也就不一样,种类驳杂,里头有很多讲究。
我不知道我爷教我这个干嘛,但他只让我学扎纸。
除了这的手艺,店里头的冥器他从来不让我碰,偶尔有人上门来定棺材,我爷把我赶上山看坟圈子也不让我瞧这些东西,更别提上手了。
我问过我爷,可我爷嘴里头含糊。
只是支支吾吾的告诉我说,香烛,案台,刹扣等等都叫冥器,都是跟死人沾边的,做这个有忌讳。
冥器,尤其是棺材这种阴货我们这些但凡扎纸的手就不能碰。
因为那些玩意阴气太重。
偏我又是七月十五子时生的,命里带阴,如果碰了这玩意,这一辈子就得沾上了这个,非得折在这泥坑里,跑都跑不掉。
于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整整三百六十四天都在扎纸,从不间断。
纸人,寿服,元宝。
偏我还是个手巧的,每一样都能扎的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除此之外,我爷还给我立了个古怪的规矩。
就是每年的七月十五,我生日那天,他要我亲手扎一条纸布把自己蒙住,从傍晚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公鸡打鸣儿才能拿下来,早一分钟都不成。
这条规矩打我记事儿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到现在蒙了足足十七年。
我爷管这叫遮天眼。
他疯言疯语的说我命里属阴,八字冲煞,又是七月十五的子时阴命,天生该过奈何桥,这双眼,见不得七月十五夜里头的毛月亮。所以只能遮住了,遮的死死的才看不见中元节那天群魔乱舞的脏东西。
那些话说的玄里玄乎的,我想细问,我爷却不说,有时候问急了我爷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我只能照着我爷的意思办。
说实话,这个一向对我不错的老头儿平日里那是把我捧在了手心儿里,疼爱的不行。但唯独这一条规矩我不能有二话,为此鲜少发火的我爷头一次因为这个打了我个满头包。
他教,我学。
学扎纸,也学这阴行的规矩。
我爷开的寿材店每年到鬼节的时候应当生意正好,可我爷却很少在这一天开门迎客,村里人都说我爷是疯了,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是得了疯病。
不过最近我发现我爷的脾气愈发怪了。
虽说我爷这怪脾气我早已习以为常,因为每到每年的七月十五的日子临近,我爷的脾气总要犯病那么几天。
但这一回却闹的特别厉害。
七月十四这天我爷提前就关了门。
知道他这几天心情差,我一大早就没敢往我爷身前凑,只是闷不做声的坐在角落扎纸。
做事都讲求一个熟能生巧。
甭说我了,就算换个傻子一件事儿做了十几年都该驾轻就熟了,何况我还是个有天赋的。
我闷不吭声的扎,纸人让我扎的惟妙惟肖,远远的看着跟就跟真人儿也差不多了。
我知道我的手艺上了一层楼,刚想找我爷掌掌眼,可一回身就见到我爷瞪着眼珠子直不楞登的站在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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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爷没理我,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头刚扎好的纸人,眼里头绿油油的,仿佛整个人的心思都落在了我扎好的纸人上。
我慌了神,连忙拽了我爷的衣服。
我爷看了我一眼,干巴巴的嘴唇动了一下,然后瞧了我一眼,这才背着手去了里屋。
我离他挺近,听清了我爷嘴里头的话,他嘴里头念叨着快了,快了。
什么快了?
我不懂,也不敢问,只得早早收拾了东西进屋睡觉。可第二天一早,我爷就不见了踪影,我前后院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我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我爷才回来。
一天不见,我爷好像是遭了祸是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正常的走路都在打晃。
我连忙上去扶我爷,问他到底去哪了。
我爷瞅了我一眼,从怀里头取出一张皮来塞进我手里,叫我让这张皮来做晚上遮天眼的纸布。我这才发现,我爷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左脚裸露的皮肉上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牙印。
而这一张滴血的皮纸橙黄,橙黄的,上头还带着一些残破的血肉和温度,明显是从畜生身上剥下来不久。
那皮毛的样子我见过。
这......
这分明是一张黄皮子纸。
我们这有说道。
其实不光是我们老家,很多地方都有这种说法,说的是狐,黄,白,柳,灰,这在深山老林里是最不能招惹的东西。
因为这五样最邪乎,道行也最深。
狐指的是狐狸,白指的是刺猬,柳是蛇,灰就是老鼠,至于这黄就是黄皮子,这五种那可是在深山老林里的立地成精的野仙儿,个个道行通了天。
我爷竟然剥了一张黄皮子的皮给我做遮天眼的纸布。
他疯了?
我一下子就蒙了,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疯狂晃着我爷的胳膊问他没事儿去招惹这玩意干啥。我爷教了我十几年扎纸,我当然知道这里头的门道,扎纸也是分等级的,就好像不同命的人要烧的扎纸不同一样,里头有大讲究。
黄皮子纸最能镇邪,煞气也最重。
但这可是黄皮子,是黄二大爷,黄大仙儿啊。
就连村里的傻子都知道这东西邪乎最不能招惹。
我爷推了我一把,直把我推了个趔趄。
“瞅你那熊样,胡白黄柳灰又怎么样,一群得了道的野仙儿而已,就算桶破了大天又怎么能比得上我孙子的小命。”
“十七,你听好了,爷走这一趟专门就是冲着这黄皮子去的。就是为了把它的皮剥下来给你遮天眼,也是救你的命。”
“当初你问爷,说给你取名叫十七为的啥,你权当是当年爷咽不下那口气,这道理有,但不全对,今儿爷就好好给你说道说道。我给你取名十七,不是当初憋了一口气,是叫你能活过十八啊。”
活过十八?
这是啥意思?
我蒙圈了,问我爷为啥,因为这是七年里我无病无灾的,身体棒的不行。可我爷一撇嘴,抬手就给了我一下。
“你真当你啥病没有,能活蹦乱跳的活过这十几年?那是有人帮你挡了煞,遮了十七年眼,就相当于避了十七个劫。七月十五鬼门开呐,那天的毛月亮邪乎的很,你这子时的阴命就是那群脏东西眼里的唐僧肉。”
“我叫你学扎纸,不为别的,就为了你有一天能以假乱真,帮你过这第一道坎子。”
“十七,十七,你这娃啊,这辈子注定要过十七次刀山火海,闯过去,才能长命百岁。”
我爷瓮声瓮气的说,具体说的啥我也没听清。
只是知道,当初我娘七月十五那天生了我,生的很不是时候,子时一般都是阴气最重,何况我还出生在坟圈子里。
我打娘胎里就是带着阴气儿出来的。
子时阴命。
注定孤阴不长,孤阳不涨。
所以,我这子时阴命早该投胎见阎王。
为了这,我爷才叫我打小遮天眼,因为遮了这眼我才能平安无事,如今我马上就要成年,蒙了十七年的天眼再也遮不住。
遮了十七年眼,就是十七道坎子。
如今只剩这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我才能功德圆满,再活十年,若是不然,神仙都保不住我。
我爷说完,就让我跪在我娘的牌位前头磕头。
然后他捏了一把我娘牌位前头的香炉灰掏了出来一层一层的往我身上撒,最后才把我昨个扎的以假乱真的纸人给掏了出来,在上边刻上了我的生辰八字。
然后就叫我扎纸。
用黄皮子的皮做成纸,要遮今夜七月十五的毛月亮。
我捧着黄大仙儿的皮子心里头都在滴血,心里头不是在想着我自己,而是在想我爷。他话说的云淡风轻,三两句就带了过去。
可我怎么能不知道这玩意邪乎。
这可是黄大仙儿啊,深山老林的五大仙儿个个都是得了道行的,我爷剥了这东西的皮真不怕来找他算账?
我把皮做成了纸,又做成了纸布眼带。
我张嘴叫我爷,可一抬头就见我爷沉着一张脸朝外看。
沙沙沙。
屋外头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院子外头徘徊是的。
我爷开这寿材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日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因为我的关系,我们村里除非有白事儿所以甚少有人愿意往这边走,可那外头脚步声沙沙沙的响个不停,分明好似聚集了好多人。
我顺着窗子往外一瞧,整个人就懵了。
我家院墙上头无数只黄皮子蹲在上头朝着屋里叫,乌央乌央的一片黄,那些沙沙沙的脚步声就是这群黄皮子发出来的。
它们眼珠子绿油油的,无时无刻不在发出声音。
蹲在门墙上头那只个头儿比人还大的黄皮子手里头捧着一只明显被剥了皮的一堆烂肉,那头骨血肉模糊,刚好和我刚做成黄皮子纸的一模一样。
黄皮子,是黄皮子。
它们来索命了。